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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见的正义,最高检干部云南扶贫纪实

2015年11月,习近平在中央扶贫开发工作会议上强调,消除贫困、改善民生、逐步实现共同富裕,是社会主义的本质要求,是我们党的重要使命。

2015年11月,习近平在中央扶贫开发工作会议上强调,消除贫困、改善民生、逐步实现共同富裕,是社会主义的本质要求,是我们党的重要使命。要坚持,重在提高脱贫攻坚成效。确保到2020年所有贫困地区和贫困人口一道迈入全面小康社会。

为了响应习总书记的号召,最高人民检察院从实际出发,不仅身体力行地走在了“精准扶贫、精准脱贫”的第一线,而且还发挥自身的法律监督优势,在打击侵占挪用扶贫资金犯罪上起到了防火墙的作用。

一直以来,我们或多或少都熟悉这样的名句:“达则兼济天下。”“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然而,在如今五光十色、快速变幻的现代生活中,还会有多少“居庙堂之高”者能将这些先贤古语落实在行动中,履行应有的社会责任呢?

更有深意的是,在这个经济飞速发展的国家,我们常常看到的是拔地而起的高楼、笔直通达的高速公路、幸福小康的安居者,但却往往忽视社会中存在着巨大的贫富差距。

因此,要心怀群众,更要真实地走进他们的生活,这对当下许多干部来说都是一个严峻的考验,久而久之也在人民群众心中生出一个大大的问号。庆幸的是,最高人民检察院这批先后派出的四名扶贫干部的亲身体验,证明了共产党员的先进性,他们也用实际行动赢得了群众的拥戴。

从北京到西畴、富宁,巨大的生活反转

时磊、廉士兵、冀永生、秦西宁,他们本是最高检察院的干部,在各自的岗位上尽忠职守地工作,拥有着幸福美满的小康之家。但随着中央扶贫工作会议的召开,特别是中央单位定点扶贫工作会议的召开,最高检不断加大定点帮扶工作力度。作为最高检的中坚力量,作为党员,他们接过前辈的旗帜,在脱贫攻坚这场硬仗中奋勇向前。

然而,即使已经做了最坏的准备,眼前的状况还是令他们始料未及,用一句网络用语形容他们的感受即“内心是崩溃的”。在冀永生挂职的云南省文山壮族苗族自治州西畴县西洒镇瓦厂村,15个自然村小组中,有10个村小组不通水泥路。只要下雨,村民就没办法出村。而“80后”的秦西宁此前对云南的想象还满是“旅游胜地”的臆想,来到他挂职的格当村才发现,实际情况是“靠山吃不了山,山是石头山;靠水吃不了水,水是靠天的水”。当时磊在冬天冒着严寒走访村民四面透风的“杈杈房”时,发现有一名村民只穿了两件单衣一条单裤,鼻涕一直在流。他在日记中写道:西畴县峡山村村民以前过河出行时,只能靠四根松木搭成的小桥。村民杨育权回忆,曾有两名村民被洪水冲走,再也没有回来。而每当廉士兵看到这些场景,心中总会有一种莫名的痛,不禁地对身边的人感慨道:“当地群众太困难了,太需要支持和帮助了!”

亲眼目睹这些“震撼教育”还不算什么,毕竟一两天的体验并非难事,最考验四位党员的要属长时间扎根在此并努力工作、作出改变。从北京到文山州,遥遥千里,他们面临着巨大的生活落差。

一方面,从平原到高原,生活环境巨变下身体的不适在所难免。秦西宁有一次在村里走访需要走山路,为了能追赶上村干部的步伐,因用力过猛,出现了高原反应。而冀永生有一次在走访瓦卡村贫困户时,位置偏远,山路艰险,刚好又碰上了下雨天,差点儿遭遇翻车之险。此外,由于工作压力大,他们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睡过囫囵觉,基本上凌晨三点醒过来就陷入失眠状态,再加上吃饭条件艰苦,几个月下来四位党员干部明显瘦了一圈儿。

另一方面,语言不通让沟通工作很难开展。时磊表示,刚来到西畴县开展扶贫工作时,几乎听不懂村民在讲什么,只好使出和外国人沟通才会使用的肢体语言。秦西宁也表示虽然现在已经能总结出当地的方言特点,但是刚来到格当村时,他也只能听懂30%至40%。更心酸的是,语言不通直接造成了与村民情感上的疏离以及生活上的格格不入,尽管在礼节上村民还是很照顾这些党员干部,但他们依然觉得自己被看作是“外乡人”或者“远方来的客人”。

因此,初来乍到面对群众各种各样的需求和呼声时,缺乏基层工作经验的他们不敢作出任何承诺,并开始对自己的能力和选择产生怀疑,害怕自己辜负了群众的期待。

深入群众生活,积累基层智慧

俗话说:“开弓没有回头箭。”虽然面对复杂的工作无从下手,但还是要尽量说服自己不能辜负组织的重托和群众的期待,当使命感、责任感与现实困难激烈纠缠在一起时,不能选择等待和抱怨,而是要行动起来。

当然,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更不能解决脱贫问题。行动的第一步是要深入群众生活,展开扎实的调研,认真做好摸底调查工作。廉士兵来到富宁县工作后,为了尽快进入角色,他克服水土不服、交通不便等困难,不分晴天下雨早出晚归,用一个多星期跑遍了全县13个乡镇,走访了县扶贫、林业、交通、教育、工信、商务等十多个业务部门和县委、人大、政协等有关单位,与当地干部群众面对面座谈交流、看现场、听汇报、做笔记,全面了解全县扶贫脱贫工作情况、存在的困难和问题。虽然这样事无巨细的行事风格需要花费很多精力,但通过扎实的调研,挂职干部掌握了真实的一线信息,为制定脱贫攻坚措施打下了良好的基础。就如同最高检扶贫干部、西畴县委副书记时磊说的那样:“各项扶贫政策措施关键在落实,不能当只会‘忽悠’的干部。”

“然而,与最高检的工作内容不同的是,扶贫工作需要完全深入基层。真正深入群众、依赖群众,才能汲取到‘基层智慧’。”秦西宁就强调要相信群众的智慧,他一直致力于怎样才能实施安全饮水提升工程,后来正是从群众口里得知山洞下有地下暗河,工程队才顺利找到地下水源,饮水难的问题才得到根本解决。诸如此类的例子不胜枚举。

仅仅通过入户调查,还不能全面了解贫困家庭的真实状况。除了要与群众沟通外,还要保持一颗谦虚的心,多向其他村干部取经,才能找到问题的症结,这样开展工作才更有针对性。总的来说,很多时候脱贫工作都是一户一户沟通下来的,有时候甚至不得不迂回,暂时不能解决的要有耐心等时机成熟后相继解决。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沉得下身,静得下心,老百姓便能体会到这些党员干部不是来“打酱油的”,也不是“来走读”的,更不是什么“来镀金”的,而是来为他们做事的。

发挥自身优势,助推精准脱贫,确保资金安全

作为从北京最高检远道而来的党员干部,自然是有“两把刷子”。要取得脱贫攻坚战的胜利,需要将自身的优势、工作经验等转化成为扶贫工作中的抓手,一方面协调资源、全力助推精准脱贫;另一方面还要强化预防惩治,确保资金干部安全。

脱贫需要资金和资源,这四位党员干部一来到这里就开始到处奔走呼号,动用自身一切关系,亲戚、同学、朋友、老乡、战友、同事、领导等,他们都一一拜访,不放过一点机会和一丝希望。廉士兵副书记协调云南省交通厅,利用农发行贷款项目1000万元,完成富宁县城至格当村委会10公里道路硬化,极大地便利了格当村13个村组以及周边村组2000多人出行和农特产品外销;协调省交通厅为格当村额外追加村级公路硬化资金500万元,目前已到位100万元,届时晴通雨阻现象将彻底解决。现任最高检反贪污贿赂总局一局侦查四处副处长冀永生在挂任云南省西畴县西洒镇瓦厂村第一书记时,就在全国政协好友雅丽的帮助下,通过澳大利亚华侨魏基成,为瓦厂村贫困群众免费定制冬衣200件。在面对15个村寨10个村不通路的窘迫现实,他依靠组织和领导向省交通厅申请出资100万,申请国开行项目资金3543万元,可全部打通36.5公里入村路和19.2公里入户路,解决群众反映强烈的老大难问题。他牵线北京市人民检察院资助贫困生37名,仅第一批结对活动就为瓦厂村15名贫困学生募集教育扶贫资金31800元。此外,在如今这个信息时代,他还借助新媒体,以个人微信号为平台,发布救助信息和实时动态,来帮助那些因病、残疾等丧失劳动力家庭,以检察力量为基础,广泛开展社会救助,实现社会救助延伸至最后一公里。

捐款就像输血,可以解决一时的问题。要彻底帮助贫困户脱贫,还要“授之以渔”,发展集体经济和特色经济,由输血式扶贫向造血式脱贫转变。最高检挂职格当村第一书记秦西宁鼓励群众解放思想,拓展思路,以村委会+合作社等形式发展集体经济。例如,他联同村委会带头试验种植黑木耳,共种植菌棒16800根,产业试验取得初步成功。2017年,格当村又开始探索种植发展巴西菇产业,搭建大棚28个。目前,农村电商还是一个蓝海市场,存在着极大的市场潜力。最高检挂职瓦厂村第一书记冀永生以输出扶贫产品为目标,帮助群众在上果、下冲、茅坡等村小组设立乜星、亿羽、亿成等家禽养殖、乡村旅游和柑橘种植等合作社,并针对土鸡蛋、小锅酒和柑橘等产品提前设计申请商标,全力打造瓦厂村特色的扶贫产品。廉士兵在任期间协调商务部、云南省商务厅,争取到2016年全国电子商务进农村综合示范项目,获国家财政2000万元的资金支持;时磊更是通过努力将西畴县纳入京东电商扶贫示范县,这样在极大程度上拓展了农民兄弟的致富手段。

可持续发展产业平台搭建完毕后,缺少专业人才这个难题就愈发彰显。“扶贫先扶智,治贫先治愚。”因此,教育扶贫也是重要的任务之一。廉士兵与中国人民大学附属中学合作,为富宁县开通中小学教育联盟网,使全县师生能够“免费”共享优质教育资源。此外,在秦西宁的努力下,格当村引进社会爱心企业,成立了4万元的“润志助学金”,帮扶读高中和新考进大学的14名学生。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扶贫资金是贫困群众的“救命钱”,容不得挪用乱用、动手脚以及玩猫儿腻。但目前来说,确有一些地方出现挤占挪用、层层截留、虚报冒领扶贫资金的违规违法问题。造成这一现象的原因,与职能部门监管不到位、个别干部法纪意识不强、地方政府惩戒不力等原因有关。

作为国家最高法律监督机关选派的扶贫干部,他们结合过去积累的工作经验,发挥优势,加强扶贫领域职务犯罪预防和惩治工作,最大限度地减少扶贫领域存在的腐败现象。时磊以身作则在生活上坚持低标准,始终保持艰苦朴素的作风,不论到县城哪个单位调研、开会都坚持步行、回县委食堂就餐;节假日食堂不做饭就是自己蒸馒头、下面条,从不搞特殊化,提任何要求。在资金使用和项目建设上,严格遵守各项规定,既不违规干预,更不会因为自己的言行不端而损害最高检的形象。

党员干部不仅需要以身作则,还要注重发挥检察作用。针对重点部门、关键岗位、重要人员经常性开展职务犯罪宣传预防,特别是加大对涉农惠农、扶贫领域职务犯罪惩治力度,在易地搬迁、产业扶贫、土地整理、危房改造、义务教育、资金补贴等重点领域和环节,廉士兵支持县检察院适时组织开展“小专项”,带动扶贫领域职务犯罪查办工作深入开展。一年来,共立案侦查扶贫领域案件4件4人,收到了很好的震慑效果,有效保障了精准扶贫战略的实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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